朴智旻，那个本身应该站在璀璨舞台上优雅鞠躬的男人，却在酒吧的舞池中央起舞。我大口地灌着酒，眼眸颤抖地看向他，连醉意都迟钝得无法到来。他，不该为我这样做的。握着玻璃杯的指关节泛白，双腿却无法向前走去。
众人如狼似虎地目光在他身上流动。他目光轻佻，肆意扭动着的身躯使人目酣神醉。尖叫刺耳，我几乎分辨不出，曾在优雅旋律下跳着得体现代舞的人，到底和现在的他是否是同一个人。
够了。朴智旻，真的，够了。
可我心里的狂啸没有丝毫用处。我只看到周围的观众一哄而上，人群中的几个女人恶劣地撕扯他的衣服，用满满的红色钞票，塞进他单薄的内衣里，抚摸他白皙的身躯。
“哐。”我狠狠地将酒杯拍在桌上，有些怒意地拨开人群，精准地攥住他的手腕。却发现，他在我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，一直望着我。
当所有人都在混沌之中，那个唯一清醒的人，就是疯子。
我是，朴智旻亦是。
我将他带离那片人群，他却在中途停下了步子。
“小姐，你破坏了我的生意。”他将我和他十指相扣的手举高，眼睛蔚蓝，像最幽深的湖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