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，好疼，整个人像是被起撞机砸裂了躯体一样，所有的疼无处倾泻，全部冲撞到了大脑上，我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，泪流满面，满眼血丝，看上去像是疯子一样狰狞失措。
我蹒跚走向阿能，那时笑容满面的姑娘现在躺在地上，我重重的跪在她的身边，砾石尖锐，擦破了衣服，腿上传来冰凉的刺痛。我没有管这些事情，风声呼啸的像是魔鬼，死神在风中桀桀鬼笑，我抱起来阿能，周围的夜晚像是帷幕般落下，我沉默着，像是求救一般的尝试触摸阿能的气息。
“还有作用么？我可爱的博士？”
一阵嗤笑的声音传来，莫斯提马从天而落，踩在地上，嘲讽地看着我。
“当然没什么作用了。”
“因为阿能还活着。”
我声音平淡，了无波澜，像是在和熟人聊天。
无论怎么说，阿能还有一息尚存，虽然微弱，但是坚韧。
“哦，那可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“博士，刚才的样子，我可全看在心里哦。”
“看来当着你的面把能天使杀了的话，应该会更有趣吧。”
莫斯提马仰着头冷笑着，霓光下放，一派奇幻纠缠着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脸上，沐光而行，眼神空洞，真切的变成了一个堕天使。
“真是太麻烦了，莫斯提马。”
“我很累了，那些卡兹戴尔的事情，在我的灵魂中寄宿。”
我抬起了头，目光中火焰灼灼，轻轻的抱起了阿能，像是抱着微渺的晨光，足尖用力，踢起了掉落在地上的M4步枪，顺带着踢起一堆石子，哗啦啦的落在地上清鸣交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