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将新火试新茶，诗酒趁年华。”
又是一年春天。空气中弥漫着桃花粥的香气，与那人身上清幽的茶香混合，倒是令人眷恋的紧。一只燕子飞来，落在桌上。却见那人拂袖离去。
“春天来了，那家伙又在熬桃花粥。去年飞走的燕子也飞回来了，你什么时候回来呢？”龙井虾仁看着柜中那混着血的九州泥土，轻叹。
思绪随着燕子的轻声啼叫，回到那年。
龙井虾仁第一次见到子推燕，是在山脚下，一颗柳树里。子推燕藏在柳树的树洞里，但一双翅膀却露在外面。被龙井虾仁发现时，子推燕睁着一双眸子，叹了口气。声音缥缈，仿佛风一吹便散了。“这里，也没有消亡之法啊。”
龙井虾仁把子推燕带去了茶庄。子推燕总是消失。有时龙井虾仁在后院谭底的石窟找到他，有时则是在圆形桃林东南方第十三棵树下，在瀑布底的芳甸深处，在茶田底二百三十二列灌木底下。
入世曾给龙井虾仁带来巨大的痛楚，也给子推燕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。借着祭春，龙井虾仁给子推燕冠上了春神之名。
龙井虾仁轻轻笑着：“我的神明。”
子推燕刚去茶庄时，龙井虾仁在他的翅膀上扫下了结着血痂的，来自九州各地的泥土，与人们鸟弓里破碎的石弹。两人兮兮相惜。龙井虾仁似乎很清楚召唤子推燕的口令。“楼头日日望春归，雪晴风静燕未迟。”
子推燕在悬崖底被人抓了。龙井虾仁追去时，只见子推燕身上插着一支箭，浑身是血。而绑他那人，一口一个异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