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精将我的神经麻木，以至于在进入曾经的那座故地之后，我都未曾有过任何多余的知觉，我短暂的一生里，所有的意识都聚焦到了我杀死那个孩子的春日，他曾经问过我，我能让这个世界好起来吗？而我坦言了自己的想法，他相信我，所以死去的时候也毫无痛苦。
“这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无名祭奠吗？博士？”
她说着，我们向前行进，里面的建筑带着古朴的斯拉夫风格，东正教的神明在学校的中心威严耸立，那里是引导人们赎罪的教堂，它浸泡在豪然的春雨中，每个阴暗的角落都纷散出了清新的凉意，或许是虔诚带来的甘雨一捧，汪淋一阵，但我从不信什么忏悔与祈祷，我只信自己，信自己的行动。
那雨或许是边境将至的风雨，不过谁知道呢？
“也许。”
自从那次逃亡之后，我们一同游历了无数地方，每到一个地方，都会带着男孩的遗物，就像是一种精神代表，我记得他们说过，他们想离开乌萨斯，他们想去看看更远的，从未见过的远方，而后几天，他们便就在远征的路上沉默地死去，惊起的回忆泛出我曾经的哀叹，此刻我早已释怀，那一夜我们挖了许多的土丘，埋葬了无数的人，我安抚着瘫倒的她，而她却呆滞的看着远处的乱葬岗，而后，现在的我突然对她发问。
“你恨过我吗？”
“我恨过你，但是我知道你是对的。”
“经历过了风的动荡，草的生长，人的逝去，你有改变过你的道路吗？”
她指了指自己，然后一脸凝重的对我假笑道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