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冰河轻轻拍着沈九的背，轻轻地哄他，语气里不免还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。
“别哭了。”
“你想吃什么，我给你做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，我都给你。”
“你想去的地方，我都带你去。”
洛冰河想了想，终于还是在这些前面加了一个条件。
“只要师尊乖乖待在我身边。”
沈九听着这些话，心里说不上是悲是喜，只有身不由己的无力。
但转念一想，有福不享向来不是他的作风。
他怕自己死的遗憾，所以愿意放下尊严。
沈九抬起脸任由洛冰河替他擦眼泪，然后抬眼看着洛冰河，语气依旧是冷冽着，“洛冰河，我想睡软的床。”
还没睡过呢 记得清静峰上都是木床，一样的硌人。
“我想吃糖。”
是甜的吧，那种甜呢？他还没有吃过几次呢。
“我想去看有很多很多花的地方。”
一定很漂亮。
可他没看过。
花啊，浪漫的东西。沈九向来自知自己淡薄无情，轻轻冷冷，容不得浪漫。
洛冰河看着沈九，心里咯噔一下，泛起疼痛，他擦了擦沈九似乎又要冒出眼泪的眼角，似要把毕生所有感情都交付给眼前的人。
“好，弟子这就去安排。”
洛冰河脱口而出的这句话，也许没有变过。
他也不希望再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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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很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