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上的笔颤抖着，最后脱离手掉在了桌上，窗外是晴天，但是诸葛亮感觉不到温暖，只有无尽的黑暗在慢慢吞噬他。
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洞，他越陷越深。
恶心的痕迹搓不掉，只能等它慢慢淡掉。
“好恶心……”
诸葛亮还陷在梦里，看起来睡不安稳，赵云醒了之后把他圈在怀里，轻抚他的头发。
两人每半个月见一次，数来已经两个月了，他的情况确实有好转，虽然梦魇依旧。
赵云有时候会听到他梦魇时的梦话，那些都是他最开始挣扎的话，赵云不忍去听，本应该用手捂住耳朵，但他抱住了诸葛亮。
他说着安慰的话，虽然不知道诸葛亮听不听得到。
第二次的时候，他把自己为什么找诸葛亮，之前发生了什么都一并告诉他了，也把自己对于当时的感谢表达了出来。
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表白的话，赵云第一次发现自己口吃严重。
天已经全亮了，今天没有太阳，被厚厚的白云挡住了。
诸葛亮在让人头疼欲裂的梦里醒了过来，当意识到身旁有人，知道他是谁，诸葛亮平复下了心。
“醒了？”
他的身体僵了僵，回答说：“嗯，谢谢。”他也不知道在谢什么。
“天刚亮一点的时候你就在动来动去，我醒了，一直到现在，才七点多，困死了。”赵云抱紧了他，把他当一个抱枕似的，“再睡一会。”然后闭上眼睛睡了。
他一直环着诸葛亮的腰，小小的凹陷正好搭着，他想掐着……
昨天这个身子承受了自己所有喷薄而出的欲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