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丞第二天打着哈欠开门，顾飞已经做好了早餐。他没心思和顾飞打招呼，直接坐了下来。
早餐是三明治，顾飞做的。切掉了面包边，略微煎了一下，夹了午餐肉番茄和生菜，还洒了一点孜然。
蒋丞原先是拿餐刀切的，但切了两下又把刀扔到了盘子上，清脆的一声响。
顾飞感觉蒋丞有些低气压，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开口大概有九成的几率被骂。权衡过后，还是问道“脸色不太好，晚上没睡好？”
蒋丞撩起眼皮，盯着顾飞看了好几秒，像要发脾气。不过嘴里还嚼着顾飞亲手做的早餐，他的脾气没发出来，喝了口温热的柠檬水说道“后半夜吐了。”
顾飞有点儿心疼，说“林睿说，信息素能缓解孕吐的症状，白天还好，晚上没那么方便。”
他说着观察了下蒋丞的表情，试探地问道“要不然，我搬过去睡？”
蒋丞往嘴里塞了半个橘子，酸酸甜甜的汁炸开，他看着顾飞一脸正经，半晌后说道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吃完早餐，照例顾飞先送蒋丞去学校，他再乘公交去上课。
上午第一节是马原，听的人直打瞌睡。下课铃一响，顾飞正想离开座位的时候，班长喊了一声，“等下，学校要求签一份防电信诈骗的承诺书，大家签了再走，很快的。”
顾飞坐在靠后位置，等承诺书传过来的一会儿捂着眼睛揉了揉，旁边季宁看他很困的样子，问道“没睡好？”
“早起了。”顾飞说。
“哦。”季宁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