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擒虎双膝跪下，对着李信行了一个大礼，他道：“臣必定不辜负陛下信任。”
顿了顿，他又道：“愿为陛下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。”
前世的裴家也很低调，裴老将军将裴家推到了朝堂边缘，出过五任名将的裴家在朝中从不附炎趋势，像一棵孤立无援的苍天巨树。李信听说裴擒虎带着武举状元的御状回去后还被裴老将军打了一顿，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。
李信知道裴老将军的用意——裴家出过五任名将，代代备受帝王重用，但树大招风，朝堂从来都不是风平浪静的地方。
后来裴擒虎还是进了朝堂，成了最年轻的将军。他用兵如神，骁勇善战，穿着盔甲的身影就是李氏王朝的一面战旗。
李信知道，裴擒虎从来都不想碌碌无为，他从来都不想只做一个靠家族余荫过活的世家公子。
“好。”李信道。
裴擒虎抬起头，目光坚定地看着李信。
阳光从树林间隙撒下，在红发上留下光斑，裴擒虎脸上还有一道鲜红血迹，他直直看着李信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一定会的。”
心里的弦被人拨响，李信勾了勾嘴角，嗯了一声。
他当然知道，裴擒虎能够做到。
3
李信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残阳如血，满地尘土，四周安静得仿佛没有人烟。李信觉得这里很眼熟，但又实在想不起是什么地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