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悉听尊便。”
“好久不见啊，艺哥。”男孩接着问候了一声。
“你是把时间囚住了吗？”
艺愣了片刻，随后回过神来：“我倒确实从来没有想过，有人真的能在那样的状态下继续下潜，或者说，愿意继续下潜。”
“我也没有想到啊。”男孩淡淡答道。“谁都想不到吧。”
“你也被时间囚住了吧？”
“嗯呐。”
“下面风景可好？”不知为何，艺似乎从男孩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悲伤。
“还行吧。”
男孩的声音没有多少波澜，但又算不上是毫无情感。“看多了也会累啦，就像在这里一样。”
“向你表示同情。”艺点了点头，随后还是问道。“说起来，你把这里的时间冻住了吗？”
“说起来，我其实挺好奇一件事的，艺哥。”男孩却没有回答艺提出的问题，而是反问艺道：“为什么你从来不选择继续下潜下去呢——为什么从来都好像没有一个你愿意选择继续下潜下去？”
“因为我不想啊。”艺摇了摇头。“你把这里的时间冻住了吗？”
“所以为什么不想呢？”
“我没有那个兴趣。”艺耸了耸肩：“我说过的，我一直自认为是个凡人，也一直自认为是个粗人——所以我没有兴趣追求那么终极的东西。我就专心把我的这一仗打赢，然后逍遥完后面的一辈子就好了。”
顿了顿，艺又第三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：“所以说，你把这里的时间冻住了吗？”
“嗯呐。”男孩这时才给了艺肯定的答复。“冻住了的，就像你希望的那样。”
“感谢。”
艺随即便转过身，在胸前平举起一只手，两只眼睛盯着自己举起的手腕，随后将另一手握在上面：“虽然我一直都在等这个时候……不过说真的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你。”
“是这样吗？”
“现在的你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像他们两个了。”艺回头看了一眼男孩，心中也略微感到有些悲伤：“你不觉得后悔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