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生出几分疼惜，又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本不应出现怜悯的情绪，他面不改色地拉开丁程鑫挽留自己的手，往门口走了两步，又补了一句。
“你太瘦了，好好养点肉出来，下午抱着你操的时候身上全是骨头，勒手。”
丁程鑫在夜间发起了高烧。
“冷……嘉祺……好冷……”前一日饮了许多酒，提前发情又被完全标记对于丁程鑫的身体已经算得上极大的刺激，白日里还被马嘉祺按在秋日冰凉玻璃上做了许久，一冷一热交替中就染上了风寒。他烧得小脸通红，在被子里缩成一团，在客房的大床上占据小小的一部分，一边颤抖一边喃喃着。
马嘉祺夜里失眠，不知为何就路过丁程鑫睡着的客房，发现烧到开始说胡话的丁程鑫。他让王妈热了个热水袋捂住丁程鑫的小腹，耐住性子拿退烧药去喂神志不清的小人儿。丁程鑫浑浑噩噩地被人扶起来，机械地咽下药，刚刚睁开的眼睛又阖上，栽在马嘉祺的怀里嗅他身上好闻的信息素。病里的小人儿没了往日克己复礼的枷锁，攥紧马嘉祺的衣角不愿松手，
含糊地嘟囔着。马嘉祺想不到发情期的丁程鑫如此脆弱，被自己玩弄了一次就会病成这般，没有再一次扒开他的手，凑近去听丁程鑫在说什么。
“我会多吃一点的……你别不要我……”
“想要……想要亲亲……”
马嘉祺拿着杯子的手一抖，杯底所剩不多的水险些溅出来。
他想起了那个人。
那朵盛放在雪原里的烈焰玫瑰。
那时候程以清并不畏寒，尤其喜欢往外跑，在加拿大的漫漫雪地里，把雪球砸得拿着羽绒服来寻他的马嘉祺从头到脚满身雪，被抓住后再猫儿似的乖觉，勾住人的脖子说我错了嘛，马老师你就原谅我吧，我晚上肉偿你好不好。马嘉祺也不多责备他，只是吻住小玫瑰的唇，把他按在开了地暖铺着厚厚羊绒地毯的公寓地板上，檀木与玫瑰的信息素争锋相对，拉开恋人间争夺性事主权的爱欲战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