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如果你有一个很长时间不联系的朋友专门请假来给你帮忙，因为工作需要又带病连夜赶回去上班，这种情况问候一下朋友的身体状况正常吗？”黄明昊表情满是纠结。
店员侧目：“不问候才不正常吧，人家都这么尽心帮你了。”
“可是很久没联系了。非常久。”
“那也是朋友啊，又不会因为很久没联系变成仇人。”
“……准确来说，也不光是朋友……”黄明昊不知该怎么形容，欲言又止。
店员了然：“你说的是前女友吧？她要是单身，这行为百分百是还喜欢你，至于你要不要问候，那就看你是不是渣男了。”
“啊……啊？”
“你要是还喜欢她，早就美滋滋探病去了，也不会凌晨跑来便利店问陌生人。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她希望，干脆点别管她，反正她来帮你也是自愿的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……没想到你是这么冷酷的人。给陌生人送纸巾我还以为你很温柔呢。”
“这又不一样，对喜欢你的人仁慈就是对她的伤害，除非你想做中央空调式渣男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黄明昊讲不下去，低头看手中湿软不成形的纸团。
可是他太煎熬，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。
店员看他这样子，叹气道：“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，哪里还需要听别人的意见？”
黄明昊付了款，捧着烫手的饭团走出便利店，坐到旁边小公园人工湖前湿漉漉的座椅上等待日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