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丞丞冷笑。“你自私的任性就是以折磨别人为乐趣吗。”
黄明昊沉默半晌，双手牵起范丞丞的手贴上他的额头。范丞丞感觉手背接触到的体温热得令人焦躁。
不要再被骗了，撒娇卖惨是这个人的特长。范丞丞提醒自己。
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蜷缩发紧。
“再给我点时间吧，丞丞。你知道的，下决定很难，推翻曾经的决定更难。”
范丞丞想说点什么反驳，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他是行走沙漠的干渴旅人，黄明昊的话是晶莹剔透的鸩酒，太美丽太诱惑，让人情难自禁。
“随便你。”
范丞丞甩开黄明昊的纠缠，走进卫生间用凉水冲手，试图冲掉手背的热度，试图让自己清醒点。
黄明昊洗完澡出来刚要扑向大床，被范丞丞揪住后领带到沙发旁。“你睡这边。”
“这么窄！没有被子！空调这么冷！”
“储物柜有备用寝具，自己拿。”
“丞丞……”黄明昊哭丧着脸拽范丞丞衣角。范丞丞扯回衣角，回到床边继续背台词。
黄明昊见范丞丞没有理他的意思，翻箱倒柜吭哧吭哧抱出被子，蜷起腿缩进沙发，不再出声。
范丞丞反复看着同一页台词，一个字也没能记住，索性把剧本扔到一边，正大光明偷看沙发边露出的半个脑袋。金棕色发丝在壁灯昏暗的投影下有些黯淡，反倒与发根处的黑色和谐起来。
范丞丞思绪万千，想起曾经，也想到现在。难得露出迷茫无措的神色，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人比较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