迪达拉安静下来，似乎在回想，最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：“你指哪句？我喜欢你还是别的。”带土没想过迪达拉会这么直接，他再一次被猝不及防的表白砸中了，明明是自己提起的话题，现在又不知道说什么，迪达拉还在看他，他没法像上次那样逃避。
他曾经喜欢琳，会紧张，会脸红，会在她看向卡卡西的时候失落，但不会想要看到她哭，不会想象情色的场景，更不会失控。她善良，治愈一切，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同伴，她的存在就是一种幸福，带土没有想过拥有她。迪达拉不一样，他疯狂，追求于一瞬间，放在第一位的是艺术，他的生命像烈火，但带土想要触碰他，想要占有他，于是被烫伤了。
“还有别的。”想再让他说一次，再听一次，再确认一次。
“别的？”迪达拉敏感地察觉到了带土身上发生的变化，带着浓烈的矛盾，像是站在垒起的石块上，不知道哪一刻会坍塌，“阿飞很喜欢，但他也是你，你不是别的什么人，只是带土……唔……”
唔
“你……不会是，喜欢上我了吧？”
（一）
迪达拉是被热醒的，睁开眼发现带土从背后抱着他，他把被子掀开，在带土怀里转了个身。带土身上全是狼藉的牙印，大概是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咬出来的，莫名地发现了嘴多的好处，迪达拉乐出了声。
“笑什么？”带土在他掀被子的时候就醒了，想起昨晚的事心情有点复杂，由着迪达拉转身抱着他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。迪达拉把手放到带土胸口，重叠着咬在印子上，回答他：“有点新奇，第一回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。”
“是，你的嘴都挺厉害的，每一张。”带土低头含住迪达拉上唇，舔了舔，舌头顺着唇缝钻进去，缠上迫不及待伸过来的另一条。他翻了个身，迪达拉趴在他身上，长长的头发扫在颈侧，有些痒，他拂开那些头发，问迪达拉：“为什么喜欢我？”
“因为你善良，又疯狂，你像被相机拍下来的爆炸，你是凝固成永恒的瞬间，是矛盾的根源。你恰好出现在我身边，而我被你吸引，我想要看照片被撕裂，想要看你重新绽放出照亮一切的光。”迪达拉坐在带土身上，水色潋滟的唇开开合合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带土。他想，他其实是看不到那一瞬间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