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间干涩，最后蔫头巴脑地扁了扁嘴：“……这可比什么天劫可怕多了。”
敖丙默然片刻，然后低声说：“那种事，如果我不想，就算你是魔丸，我也会亲手杀了你。”
哪吒瞬间沉下了眼，三昧真火随他躁动的情绪在指尖蹿出火苗——随即火苗一颤，被泼了一坛冷水似的，整个人软下来。
他看着敖丙，好半晌才张了张嘴：“啊？你……你你说什么？”
敖丙低下眼，重申一遍：“我说如果我不想……”
哪吒一把抓住他肩膀：“那就是你想了对不对！”
敖丙蹭地脸红到脖子根，皱着眉头准备走人。
哪吒却把他按在原地，猛地又亲了他一下。
敖丙瞪大了眼睛，下意识地捂住嘴巴。
“怎么样？”哪吒喉结滚了滚，眼中藏着期待，“舒服吗？”
敖丙两只龙角都快熟了。
哪吒见他不答话，竟自语起来：“我果然不正常……刚才咬你的时候，我觉得，好舒服……”
“你没有……”敖丙捂着嘴唇，磕磕绊绊地吐出几个字，“是……舒服的……”
哪吒垂眼看着他，蓦地勾起一道桀骜的坏笑：“啊，我就知道，一定是舒服的。”
东海之上，长风一道万里，裹挟着天尽头的一点暮色，将渡头染成烟霞。
敖丙被吻得喘不过气，双手紧紧揪着哪吒的衣摆，后者却食髓知味地不肯罢休，唇舌纠缠推抵，虎齿轻浅地咬过唇窝，从未尝过的快意根生盘结，共着海潮声盈盈漫上两颗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