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吒目瞪口呆：“……这很过分吗？”
敖丙嘴唇抿得死紧，低下头慢慢挪回脚，默然走向哪吒的床。
“想……咳，你想踢毽子吗？”
哪吒：想啊想啊想啊想啊！！！！
但他这只死鸭子还没复活，依然嘴硬：“哼，你想的话……我我我就陪你玩一小会儿。”
敖丙笑了笑，弯腰捡起地上的毽子。
那天哪吒隐约觉得，敖丙大约是不讨厌这个称呼的。
可后来敖丙再也没管他叫过“小魔头”，哪吒见缝插针都找不到机会，本着改头换面不惹事的原则，哪吒只把这三个字放在肚子里。
——他其实挺喜欢“小龙儿”，就像小猫儿小鸟儿，听起来软软的。
哪吒梦有两次见过软软的敖丙，没穿衣服，跟他抱着睡在一起。
梦里他们躺在海边，海浪就像被子一样，一下卷一下的，害他尿了床。
那时哪吒已经十二岁，尿床这种事简直奇耻大辱，他谁也没有说，把床褥被子一窝烧得精光。
一次两次的，哪吒终于回过味来——
他去海边去得太多了。
后来他就把敖丙拉到山河社稷图里一起修炼，还给敖丙画了一只笔。
“天上我捏了个床，以后我要是在睡觉，你也能随时进来找我啦。”
敖丙握着笔有点激动，这是他师父梦寐以求的法宝，他也早已心向往之。
于是哪吒带着他飞到天上，挨着他的云床又画了一个清风玉露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