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模样。
锋利的长眉敛着水珠，欲念写在眼中，而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。
——我那个爹，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他呢？
敖丙目光涣散了几分，随即又被一道深深的顶撞勾回了神。
哪吒贴着他的后背搂住他，赤红的湿发浮在水间，与他的长发缠结在一起。
“小龙儿，你走神了，果然喜欢凶一点？”
这人是个魔头。
但敖丙自从与他第一次相见，就知他是个好孩子。
嗯，师父说得没错，他就是很喜欢哪吒。
哪吒和敖丙的成人礼没怎么大操大办，两个人各回各家，一边吃了一顿团圆饭，一边听了整夜亲训。
然后月落乌啼时，他们用同一支笔进入一片虚外的山河。
干，坏，事。
哪吒并不知晓，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果真把一个好孩子鼓捣坏了。
但他已经不在意这些，坏孩子又有什么了不起。
他有好孩子喜欢。
